策杖寻荒寺,清闲我辈偏。秋深溪见石,晴老树生烟。
隈曲缘山涧,高低下麦田。行行日已暮,明月照前川。
自游汀抵高泉山。清代。齐翀。 策杖寻荒寺,清闲我辈偏。秋深溪见石,晴老树生烟。隈曲缘山涧,高低下麦田。行行日已暮,明月照前川。
齐翀,字雨峰,婺源人。乾隆癸未进士,官电白知县。有《雨峰诗钞》。 ...
齐翀。 齐翀,字雨峰,婺源人。乾隆癸未进士,官电白知县。有《雨峰诗钞》。
玉堂寓直。宋代。范成大。 摛文窗户九霄中,岸帻烧香愧老农。上直马归催下钥,传更人唱促鸣钟。金城嶻嵲云千雉,碧瓦参差月万重。骨冷魂清都不梦,玉阶萧瑟听秋蛩。
书堂山。宋代。刘克庄。 子厚文章宗,仲涂岂后身。不肯作崑体,宁来牧湘滨。诛茅翠麓颠,日与书卷亲。划去五季衰,挽回六籍醇。欧尹相继出,孤唱繇伊人。风流渭已远,尚喜栋宇新。千峰高丛丛,一江碧粼粼。禽鱼暨草树,纖悉几案陈。涧泉既可汲,山木亦可薪。熟读壁间藏,痛扫毫端尘。勗哉山中友,勿压泉石贫。
杨州赠别薛助教先生。明代。叶元玉。 千里同舟一月宽,维扬此别两情难。篷窗明日不相见,杯酒今朝休放乾。綵服羡君堂下舞,白云嗟我客边看。钟山山色浓如许,尽属清閒自在官。
生朝前一日过隆庆十里得老人书中诗因用尊韵。宋代。洪咨夔。 灯花太喜酒樽空,客路真成印雪鸿。出寒曲中迷灞滻,筹边图裹认维松,汗鞮虱胄心犹壮,篷矢桑弧鬓已翁。东望只知归计是,轻舠苕霅采夫容。
送人下第归蜀。明代。郑善夫。 黄金台上草已芜,锦官城西花映渠。知君卖卜成都去,不羡风云驷马车。
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
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
与余生书。清代。戴名世。 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 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,金匮石室之藏,恐终沦散放失,而世所流布诸书,缺略不祥,毁誉失实。嗟乎!世无子长、孟坚,不可聊且命笔。鄙人无状,窃有志焉,而书籍无从广购,又困于饥寒,衣食日不暇给,惧此事终已废弃。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,而又何况于夜郎、筇笮、昆明、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?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,书稍稍集,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,民间汰去不以上;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,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,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,皆不得以上,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。甚矣其难也!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,有深痛焉、辄好问当世事。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,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,又足迹未尝至四方,以故见闻颇寡,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。足下知犁支所在,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,则不胜幸甚。